进行一个不限期的摸鱼

|紫川同人| 死宴(上)

* 大量私设注意
* 原著时间线后注意

 

 

男人杀了他的所爱

为此他只得以命相抵

可每个人都将钟情杀死

你不妨听听每人的方式    

 

帝林的葬礼紫川秀给他办的很风光。功臣的仪仗,总长的悼词,遗体引进圣灵殿里和斯特林同排——若是紫川参星知道自己为哥应星开的先例被紫川三杰这么利用,怕也会气得活过来不可。但现在坐在王座上的是光明皇紫川秀,他大权在握,睥睨众生,执旗任指便一呼百应。他的话是金科玉律,断不会有错。

于是功臣帝林就这么进了圣灵殿。他的碑是漆黑无字的大理石,就像他生前那么冷静,叫人一眼望不到底的毫无波澜。而墙上挂着他的小像。那是幅油画,笔触勾勒出他在漫城烈焰中意味深长的冷笑,火光交织在他秀丽的脸上留下深浅的阴影,衬出他一往无前的坚定。男人执鞭向前,背后是大片盛开的地狱红莲。

谁能想到这个骄傲的男人竟是这样的结局。

紫川秀独自一人时也常常感到一阵恍然。他一次一次的回忆起最后见到大哥时他的样子,回忆起触手冰冷的尸体。帝林即使死去也是从容不迫的模样:他双手交叠,双目闭合,神态平静而放松。就像他不是业已亡故的死者,而是不过进入了一场漫长好梦。

站在棺木边紫川秀四下望去。短短几天时间内监察厅的七个司长自杀了三个,而现在只有白厦一个人迎上他的目光。

…………又来了。

光明皇抬起手扶住额头,一种难以形容的恶感袭来。

…………有什么如鲠在喉。

这种冰冷刻骨的感觉正如同满手粘稠鲜血的自我厌恶。那是从潜意识最深处发出的警告提醒,提醒他某些终将消失的东西最后浮出水面的声音。

——这并非我的错误啊。他对自己说。也对着那具宁静的尸体倾诉,这是我不得不做的事情。

你说过……你犯的错误,只有兄弟才能纠正……

那我现在的所作所为……当然都是正确的……对吧?

只是因为阴差阳错被小人暗算……你才会这样死在这些地方吧……

他这么说服着自己,事实上他只有自己需要说服。他身边的人都是理所当然厌恶(忌惮?)帝林的,对于他的决策自然是双手赞同,阿宁甚至对他让帝林进入圣灵殿的决定颇有微词——也难怪,毕竟她的叔父就是间接被这个人杀死的啊……

于是他便把自己心底挥之不去的隐隐不安掩埋,微笑的提着蛋糕在两个兄长的墓碑前坐下来东拉西扯,说些垃圾话,说说云林怎么样怎么样,帝迪又怎样怎样。帝林的仇家多,孤儿寡母的很难不遭暗算,紫川秀倒也在暗中要护她们周全。

没错,说是暗中,紫川秀确实没怎么再和林秀佳母子接触过。他只是去见过她一次,而女人带着冰冷而悲哀的笑容向他道谢,告诉他自己无法接受光明皇的好意。帝迪那时已经九岁,静静的站在林秀佳身后凝视着他,一声不响。

老实说,看到帝迪,紫川秀是有些失望的。这孩子并不像帝林,反而更像他母亲。他没有帝林那样锋利张扬的气场,反而显的更加沉静内敛,像是一潭乍雨初晴的湖水。反观云林——这孩子和斯特林简直相像的令人不安,除了眼睛是卡丹的蓝色,剩下的五官无一不是斯特林的样子,甚至连脾性都像了八九成。只能说幸好斯特林离开的早,云浅雪再怎么疑惑也死无对证。只是流言蜚语四处兴起,也颇让人难以招架。

再说回帝迪。之后紫川秀渐渐发现,这孩子不但相貌性格没有半分相像,甚至连人生轨迹都连带着相差甚远。每月述职时下属的报告交上来附着帝迪的资料,照片事迹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少年的论文随笔,各附一份。紫川秀总是看着他清隽温和的字迹进退有度的措辞不知该如何反应。按理说他是该欣慰的,这孩子至少是健健康康长大,肯定还有少不了的年轻有为,是个难得的书生人才。但是他另一方面心里又是空落落的,感觉有种难以出口的失望之情,就像他希望看到的其实是这少年笑的锋锐张扬,手里攥着整个帝都的地下场子的样子;希望看到他的字写的没那么好看,作业是胡乱一笔上交或者干脆不交;希望看到他带着流氓们逞凶斗狠,军靴一脚下去是骨头开裂的声音。

想到最后紫川秀才意识到自己只不过是想透过那个孩子看到帝林投射的影子,想透过这个最后的血缘怀念自己最快乐的岁月,回想自己的大哥在远东的下午叼着狗尾草冲自己懒洋洋微笑的模样。

他揉揉眉心,发觉自己想帝林想的近乎魔怔。

这话不是玩笑。自从紫川秀又开始做梦的时候他几乎夜夜在梦中看到帝林。以前他在远东一天下来累的连话都没有了半句挨着平面了就开始深度休眠,后来当上了将领后几乎都没有休息时间,更逞论做梦了——几乎有梦也是给家乡的阿宁或者是阿雨备着的。但是现在他做了万人之上的光明皇,每天是大床软被又有美人在怀,他死去的大哥却整晚整晚的在梦里出现。

为什么。他问自己。为什么。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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